
明天便是Simon Glass的展览Cratylus 最后一天了。我们展过几回他的作品,近年他都是有兴趣钻在语言问题的探讨。他的展览设在主画廊,后画廊我们放了潮田登久子(Ushioda Tokuko)一组名为<本之景色>的照片。书之造像,她的这些照片是在日本国会图书馆拍摄。在前画廊通往主画廊的一幅小墙,过往是用来摆设GOOD Edition小个展的,今年开始被我占据了。我摆放了<二读记以及一些商榷的事项>其中10张照片。这个系列是在2008年开始,大部头地拍摄我私人图书馆书本的计划。文字、语言、书本、文本。潮田和我的两个附件算是给Simon Glass的展览来个造势罢。也许,正如一些人描述称做'策展' (curate)。怎算是呢?通常一个策展人都不会把自己的作品讷入一项策展事件里。我没有在是个展览标签自己是一个策展人。我的角色,准确的说,是一个画廊空间安排者。更深入一层的去说,是一个兼顾观众利益及画廊利益的调控员。不过现在又很多人将策展人这个名词用烂了 - 你安插了一个展览,就称自己是一个策展人,用金胶纸贴在自己的履历里。几年前多伦多一个画廊人,当时他也隶属於本地一个日本公立展览空间的委员。他知我手头有一批展出过的荒木经惟照片,要求与我画廊合作借出部份照片在该公立展览空间展出。后来他在他的履历里称自己是那展览的策展人。如果策展人只不过是一只文件上的橡皮图章,做一枚胸针别在襟前也著实无甚意义。我从策展谈起本来是想去谈语意文本和符号的关系。Simon Glass的Cratylus原是出自拍拉图一篇对谈讨论语言的篇章。Simon 可以说是加拿大摄影其中一种典型 - 哲学性,拘谨,严肃,学术,板著面孔的不是天马行空的态度和思考方式。他展出了八张照片。为甚麽是八张?因为Cratylus由八个字母组成。每张照片一个字母(以金薄涂上),前面是一件化石,后面是柏拉图(或其他人)讨论语意的文字。画面工整美丽。化石如一则历史符号学。十年间Simon Glass已在他的不同系列照片以多种方式涂加上金薄。一个锺情金薄的人今天遇著另一个锺情金薄的人 - 台湾的姚瑞中在我们画廊入口之墙刚挂著一幅40x60寸的金光大照片 - 恐龙引颈,背地却是厚手但又如泼墨地涂著大幅面的金薄,皇朝金光彷如隔世。姚是金迷大家都知了,后来他又从金过渡到银。我们代理姚的作品,他在这里做过几回展览,这一张是2002年展览的其中一件作品。刚巧,姚的金底恐龙照片正面对著主画廊Simon Glass的化石照片。金造时空,化石恐龙。这神来一笔外一章,绝对是在策展范畴计算之外。好像在语意之馀,又序开了历史和文化的文本。